說不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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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物語(鳴泣篇)-第75話:櫻吹雪

祝賀大家收假愉快(?)


權順榮猛地睜開眼,又回到許久以前的竹林,被重瓣櫻花覆滿的巨大紙鶴正靜靜看著自己。

『你找到光源之子了嗎?』

「他……」權順榮抬起頭,望著交錯的黑影間有一抹清淡的月色。很久以前在殘原也看過這樣的風景,滿身血污地躺著,等待又等待。

「等待」,他一直都隨心所欲地活著,恣意戰鬥,只是在深夜人靜必須面對心中放大的空虛。

等待……等待讓他不會再感到空虛的所在吧。

「找到?」權順榮抹了抹臉,望著手裡一掌鮮血:「我弄丟他了,沒有好好保護。」

『你找到光源之子了嗎?』

紙鶴又輕輕問了一次,忽然他的背上感到一股沈重還有血腥味,回頭竟是握著刀、氣喘吁吁的李燦。

他想抓住孩子卻只抓住一團空氣,接著李燦站起身、重新架好姿勢。

月光映照出李燦的側顏,明明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也才相遇不到一年,什麼時候眼睛裡沒了徬徨與怯懦,全是勇敢?

一如光源之名,是他又陌生又熟悉得猶如降生前、就已經知悉彼此的孩子。

「是嗎,你可以自己戰鬥了嗎?」權順榮苦笑起來,手試圖鬆開讓刀落地,忽然那孩子渾身血污的朝自己奔來,緊緊抓住自己握刀的手。


「順榮哥。」

「可以一直陪我嗎?」

權順榮愣了愣,因為李燦的臉從正中間一分為二成兩種情緒。一個是他熟知的天真,另一邊是他曾在寧的訓練空間中看過的瘋狂殺人鬼。

但是兩個情緒又有種微妙的相似,都很孤獨,就像自己。

他嘆了口氣,彎身將孩子擁入懷,閉上雙眼。

「當然。」

你也別離開我就好。


高聳的冰層碎裂崩塌,一點一點在接觸到地面前消失,與飛散的血花一起,明明快要冬天卻有春天櫻吹雪的錯覺。

李知勳靜靜站在冰雪中,望著半空中的六條夫人破碎成煙,從中間突入的是權順榮的刀還有一張嗜血的得意笑容。

「李知勳,我贏了這輪。」話還沒說完,權順榮往後一躺失去了意識,露出劃過胸膛深可見骨的刀痕,流淌過還沒消失的冰層。

李知勳只是看著,等到冰雪全數消失殆盡,仰望著依舊等不到晨光的天空,忽然兩眼一花往後仰躺,然後被接住。

「結束了嗎,知勳小弟?」女子的輕笑從耳畔傳來,李知勳嘖了一聲,刻意隱忍堵在喉頭的血腥味還有渾身劇痛。

「當然沒有。」李知勳嘆了口氣,咳了幾聲後慢慢睜開眼,望著手心裡的斑斑鮮血:「把權順榮架進牢裡,李燦呢?然後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光源小皇子不見了喔。」藝真慢慢扶著李知勳在自己臂彎躺下,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他凌亂的瀏海:「小鳳被刺穿腎臟,在韓率那裡急救,差一點就沒命了。」

「徐小弟正在往呂殿的路上呢……」

朦朧中,天空飄落點點血花,真的就像春天來了。李知勳知道自己體力消耗殆盡,他知道權順榮的強已經提升到另一個自己都追不上的層次。

那是踏實而安定的能力,他在權順榮揮刀的殘影中的確看見一抹溫暖到讓自己厭惡的光芒。

「不公平……為什麼你可以……」

權順榮眼裡所見的櫻吹雪是真正來自春天的氣息,但自己的櫻吹雪卻從來是殘冰與血滴,那麼刺骨的冷。


-


#呂殿

上午五點


崔勝澈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個晚上無法入眠,尤其當天還沒亮,徐明浩就跪在大堂上等待自己。

「你放走了俊輝?」

「是的。」徐明浩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炯炯有神地望著崔勝澈:「我沒有輸,是我放走他了,所以勝澈大人,我是來領罰的。」

「就算我不降罰,徐一但任務失敗,也是有家法處理對吧?尤其你現在支撐著徐家。」崔勝澈搖搖頭,沒有像以往一樣把少年扶起來,只是靜靜看著徐明浩挺拔的背脊:「任務失敗而受罰是非常屈辱的事情,但你的眼神不是這樣說的。」

「為什麼,徐明浩,你寧可瞎一隻眼或斷一根手指,都要放走文俊輝的理由?」

徐明浩沒有回答,只是跪著,讓清晨微微的光透過窗框籠罩著,雕塑堅毅的身形像一尊雕像。

崔勝澈想,以前的徐明浩更瘦,瘦得像竹林,又冰冷。可是現在的徐明浩依舊瘦,卻更堅強溫暖,眼角流露出來都是無法掩飾的、純粹的情感。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他樂於見到有血有淚的徐明浩。可是一方面他又希望這孩子永遠服從自己,畢竟真實感情投注往往只會帶來毀滅。

「你自己定奪吧,按席位來看我與你是平等的,所以你自己看著辦。」

「勝澈大人!」徐明浩喊著,聲音裡不住地顫抖:「我知道錯了,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沒辦法殺了他,勝澈大人,我現在很混亂,我失態了真的很抱歉……」

「我說過不要叫我勝澈大人!」崔勝澈怒吼著,看著徐明浩眼裡出現難得的晃動。他認得這個眼神,那時他滿心期待去文俊輝家把徐明浩接走時,就是這樣的眼神。

充滿動搖與不確定,因為心被影響了,

「沒有打從心底的服從,就不要喊勝澈大人了,徐明浩,你自己定奪吧。」

把選擇權丟給徐明浩是最過分的做法,但崔勝澈無法平息現在的煩躁。還尚未確認對文俊輝的心意又被自己斥責,大概對於單純的徐明浩來說是如雷劈的打擊吧。

可是他真的,憤怒到無以自持。


明明被拋棄的是自己。


「勝澈大人!呂主大人!」忽然從殿門口傳來呼喊,不止一個,是好幾個、來自各個單位的人員爭相跪在大殿外求見。

崔勝澈心臟猛烈撞擊了下,越過還跪在地上的徐明浩,望著在殿外跪著的殿士們,流下一滴冷汗。

「發生什麼事情?現在天都還沒全亮……」

「不,出事了,是真出事了。」為首的是巡邏部隊,顫巍巍地抬起頭:「出事了,呂主大人。」

「來自……安雲洪家的,噩耗。」


-


玻璃缸翻倒在地上,乾渴的魚用盡最後的力氣在殘水中掙扎,然後當鮮血蔓延過來,就阻斷了魚最後一絲氣息。

鮮血蔓延,在尹淨漢來不及帶走的日記本旁停下,染紅了扉頁。

東恩記得昨晚就寢前,洪知秀親切地向她道了晚安,說明天早上一起用膳再去上工吧。

然後她是被喧鬧聲吵醒的,家管的,僕役的哭泣,還有駐紮部隊慌亂的討論。她下意識沒有叫醒睡在自己旁邊的日光,而是凌亂地、連儀容都沒打理就跑出去。

兵衛們嘗試攔阻她,可是她聞到濃重而悲傷的血腥味所以不顧一切推開所有人。

「我是山吹殿副殿主也是代理殿主!我有權力!」嬌小少女難得厲聲喝斥,然而當她撥開人群隨之而來是放大的絕望。

她聽尹淨漢說過,洪知秀給了他最大最舒服的房間,每天都能被晨光喚醒。房間擺設很簡單,有一缸金魚,一張寫字桌還有一本洪知秀送給自己的日記本,是定情禮物。

還有一把漂亮的刀,那是安雲洪家祖傳的驕傲與藝術品,通常必須掛在家主的書房,卻被洪知秀不顧一切放在尹淨漢的臥室。


那把刀確實很漂亮,透明刀柄繪製著雲彩圖案,猶如玻璃打造,所以不管染上什麼顏色都很美。

鮮血也是,將雲彩染成晚霞,從洪知秀的腹部汩汩流出。


TBC


你知道一句愛,後面伴隨的是多少絕望和死亡嗎?



Cr.pit_ta_pat

老話一句,我愛大家,我愛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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