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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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物語(鳴泣篇)-第70話:從未改變的某些厭惡

『俊輝把你照顧得很好吧?』

『明浩……是個很好的名字呢……』

然後他在崔勝澈面前用力單膝跪下,像是要把膝蓋骨都碎了那樣用力。

平清崔家一如他兩年前離開時那樣乾淨整齊,好像他隱約耳聞過的混亂都不存在。他熟悉的貴族少爺們除了變得有些滄桑以外,依舊笑著迎接自己。

崔勝澈穿著繡有家徽的外袍,變得更遙遠。藤原全家,安雲洪家還有橘城張家的少爺們也是,堂堂繼承了家業,多了一分成熟及殘酷,還有血腥味。

『那是過去式,勝澈大人,我依舊對您忠心不二。』


可是直到如今,他的夢裡還是時不時出現楓紅,漫天飛舞彷彿要將自己淹沒。在自己的殿主冊封大典上,裝扮華麗的文俊輝也來了——或者應該稱呼他為「伽羅殿的俊輝大人」,比較合乎他們現在的身份。

茶色的羽織外袍繡著伽羅殿的水仙袖紋,內著下擺則綴滿楓葉的暗紅色線條,站在大部隊的最後頭望著自己。

『才幾天沒見,小浩浩看起來成熟很多啊。』在冊封典禮後的酒席上,輪流敬酒的空隙間他聽見文俊輝的聲音越過熱鬧傳遞到自己耳邊。

幸虧外袍足夠屏蔽,他冷冷一笑,望進對方充滿戲謔與諷刺溫柔的眼神裡。

『注意你的禮節,伽羅主,或者你想嚐嚐徐家割舌頭的技術?』

文俊輝還在笑,笑得無比猖狂然後仰頭灌下酒,彷彿對自己的威嚇毫不在意。


不過他還是沒割掉文俊輝的舌頭,反而更想割掉自己的記憶,因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無視對方的調侃就像……

就像自己還留戀什麼的感覺。

他說不出口的也不知道怎麼跟文俊輝確認的那份混亂及孤獨。

還有說不出口的那句話,在無數次文俊輝捉弄完自己再揚長而去,他依舊問不出口,好像他從未學習過正常的語言。


如果無法表達,那不如不要教他說話,不要教他溫度以及微笑的方式,不要誇獎自己的眼睛。

不要在初見的時候,跟自己打招呼啊,也不要說任何承諾啊。

「我他媽要你再也笑不出來!文俊輝!」

情緒混亂連帶攻擊開始失準,白色綁帶與楓紅交纏在自己破碎而詭異,文俊輝好不容易從縫隙間找到可以喘息的空檔,抬頭卻看見徐明浩疾速朝自己逼近。

「文俊輝你這個叛徒——」紛亂的白色綁帶中,文俊輝看見徐明浩手裡寒光一閃,然而自己已經來不及閃避。

楓紅破碎,像是一場血紅的雨消逝在空氣中,連帶文俊輝左側脖頸因為破皮而滲出的血滴。

本來瞄準自己喉頭的刀尖硬是偏了幾公分,刺在文俊輝躺著的地面與楓葉堆。


臉上擦過一滴兩滴溫熱,比血液更加滾燙,文俊輝定睛一看,狠狠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早已殺意全無。

「你為什麼……一直一直,一而再再而三的,無所謂的笑……」

只是一個在掉眼淚的普通少年,像是灑落星宿那樣美麗哀傷。


「……為什麼、又丟下我……」

清晨光芒透過乾枯的枝葉灑落在兩人身上,釀成一片溫柔的紅色,彷彿回到很久以前在這座宅院的時光。

只有他們,還有來不及說清楚與說不明白的事情。



一夜過去,李燦被渾身的痠疼喚醒。昨夜跑著跑著,躲進了暗巷,伴隨雜物以及垃圾睡去。

又髒又狼狽,還有不住的擔憂。

「順榮哥跟俊輝哥到底去哪裡了……」還有剛剛救了自己的李碩珉和金珉奎,受了傷的夫勝寬,還有……

「啊,圓佑哥是認真的。」那種殺意還有悲傷無奈李燦直到現在都忘不了,而且全圓佑和李碩珉及金珉奎,三人之間的羈絆又深又強韌,想必是拼上全力在對戰吧。

萬一有人死了……「不不不,不能想這個,不能想,李燦你不准想!」

決定起身找人的李燦稍微感知附近了一下,似乎大部隊巡邏剛好遠離了這附近,天還灰濛濛的甚至有些冷意,李燦悄悄出了暗巷,沿著牆壁開始往靈氣波動最混亂的方向奔跑。

殊不知在李燦奔跑過的路上悄悄浮出一雙腳,漸漸地浮出長刀以及長髮。

「抓到了,讓人頭痛的小朋友。」


權順榮嘆了口氣,將破爛的刀扔在地上,順便按了按痠疼的肩膀。

「所以說,全寶亨,你還要浪費我多少時間?」

不論是早就傷成一團的壯漢們,還是幾乎要直不起腰的全寶亨,權順榮還是一派輕鬆又無奈的表情。「真是的,寶亨,你就跟老闆報告沒看到我吧,又不會怎樣……」

「你太小看我了,權順榮,不過是個連靈武都沒有的傢伙……」權寶亨冷笑起來,抹掉了嘴邊的鮮血重新擺好架勢:「剛剛不過在跟你空打,你就以為自己很厲害……」

「靈武都沒有?」原本已經轉身要離開的權順榮停下腳步。

本來各個傷痕累累的殿士忽然開始慘嚎,彷彿有什麼東西壓在他們身上,已經站直的全寶亨也差點站不住而跪下,好不容易把刀插在地面才扶穩。

「不錯,寶亨,你是進步了,到現在都還沒跪下。」

明明現在是清晨卻好像有烏雲過境,權順榮極度緩慢地回頭,咧開的嘴角彷彿帶血,眼睛透出野獸般的兇惡金色。

像是無形中有一頭猛獸潛伏在權順榮身後,隨時準備撕裂敵人。

「你太年輕了,難怪沒看過我怎麼『徒手』幹掉前任銀鼠主的。」

一把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刀,權順榮慢慢接近膝蓋幾乎著地的全寶亨,用刀尖輕輕抬起他的下巴。

「就是這把破刀,上面這些新舊血痕,有一個就是他的。」


他剛被張道允半強迫帶回京宇都時,那時張道允身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大驚小怪說「呀你怎麼撿了個人回來」的崔勝澈,一個就是明明可愛得像顆饅頭卻一臉兇相的李知勳。

張道允離開後,崔勝澈理當成為十三殿的統帥者,而資歷僅次崔勝澈的李知勳以及戰鬥力最強的自己就成了左右手。

說是左右手,不如說是彼此平衡牽制的三個人,說到底他沒真正服從過誰,所以從以前到現在他沒少被教訓過。

崔勝澈或許是看在張道允的面子上沒對自己動手過,但李知勳可不一樣,一言不合就出拳自己,從長得可愛卻一臉兇相的李知勳變成更兇殘的李知勳。

還有李知勳對崔勝澈近乎盲目地追隨更讓他感到厭惡。


而那種厭惡感正在著自己步步逼近。

「啊啊煩死了,你來幹什麼啦……」

銀鼠殿的院門不知何時站了個小小身子,然而個子雖嬌小卻彷彿一頭沈靜危險的猛獸。

對照大批人馬看似孤軍奮戰,然而來者踏進來一步,那些已經喘不過氣的壯漢更是各個跪地磕頭,連全寶亨都露出驚慌的表情。

「常……常磐主大人……」全寶亨話還沒說完,一陣撕裂的劇透劃過背脊,連驚呼都來不及就倒在地上。

李知勳刀還沒出鞘,只是甩了甩手,遠遠地站直打量權順榮。


「你怎麼數十年如一日的惹人厭啊,」權順榮不耐煩地抓了抓頭髮:「到底有完沒完?」

李知勳歪了歪頭,接著露出冷笑,比起冷笑又多了分嘲弄與高傲,來自身份或者是實力的驕傲,集合所有權順榮厭惡的元素。

「真剛好,讓你感到厭惡就是我為數不多的樂趣。」


互相厭惡的這樣生活著,也沒有結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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