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完的故事
與文字的自殺式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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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物語 番外-題五:在深海中呼喊(後)

#澈勳

#澈允


他一直錯失開口的機會,直到現在也是。李知勳乖巧地任崔勝澈拉著,穿過大堂,穿過別院,繞過綠意蓊鬱的櫻花樹,兩人在一座小池塘前停下。

池塘並不大也沒什麼特殊,甚至石灰池邊有些斑駁,水還算清澈,悠遊三條小小的錦鯉。

「本來大人們要把這池塘填平,可是裡面的魚就沒地方可去了。」崔勝澈蹲下身用手輕輕滑著水面,神奇的是錦鯉非但沒有躲開,還親暱的朝崔勝澈的手指靠近,淺淺的漣漪隨崔勝澈的手指往外放大,碰上池壁後消失成泡沫。

「知勳,你喜歡這裡嗎?我是說,喜歡和大家待在一起。」沈默了許久喔,崔勝澈忽然抬起頭看著李知勳:「總覺得你常常會露出不開心的表情。」

「不,我很喜歡,這裡比光居好太多了。」李知勳幾乎沒有猶豫地回答,他沒有說謊。比起光居寂寞的時光,跟大夥吵吵鬧鬧,曬著舒服的太陽近乎奢侈。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崔勝澈伸手拉著李知勳蹲下,細微的顫抖清楚傳進李知勳的掌心。

崔勝澈在顫抖,這讓李知勳疑惑不已。像個孩子王無所畏懼任何事情,如獸王般有自信的男人居然在顫抖與害怕。

「知勳啊,你知道我原本有三個哥哥吧?」

「我知道他們都不在了。」李知勳靜靜地回答。第一次踏入崔勝澈的宅邸,那種詭異的寧靜就讓他產生懷疑,直到他看見崔勝澈床前的照片才知道,這幢無比安靜的宅院本該充滿笑聲。

「嗯,第一個是在出勤中死的,第二個是被暗殺的,第三個……」崔勝澈語氣平板僵硬,根本不像個十幾歲的孩子:「喔,他跟我最像也跟我最好,死在我的懷裡。」

「被我父親殺死的,靈魂被扯成兩半在掙扎痛苦中而死。」崔勝澈輕輕靠在李知勳肩膀上,手依舊沒有放開對方:「我只跟道允說過,他回答我會陪在我身邊直到永遠,而我現在跟你說,以後也不會跟別人說了。」

「為什麼?」沈默了一會,李知勳只擠得出這句話:「我不是認識你最久的人。」

「可是知勳,你是能夠跟我分享同一池水的人啊。」崔勝澈指著池塘裡悠哉的錦鯉:「我常常想這就是我,道允還有你。」

「圓佑很好,大家都很好,可是你的眼神……讓我覺得,你不會嘲笑這麼軟弱的我。」

充滿敵意與傷痕,崔勝澈記得在光居那麼多孩子裡面,只有李知勳的眼神像火印一樣烙在心上。

受過重傷卻依舊不屈服的眼神。

「在這個魚池中,我們只看得見彼此,無條件接納與相信……我這樣很擅自決定吧,可是知勳,我很怕你心不在此。」忽然崔勝徹張手擁住李知勳,幾乎將嬌小的李知勳完整的罩在懷裡。

李知勳以為自己被一片溫暖的海域擁抱著,名為崔勝澈的海,只聽得見彼此的聲音頻率,說著悲痛的過往與淚水,十指緊扣分享泡沫中若隱若現的笑容。

他恨不得在狹小的水域中與崔勝澈永遠相依不分離,隔絕所有悲劇和笑聲,就只有他們聽得見彼此的呼喚。

「不會的,勝澈哥,我很高興。」李知勳露出淡淡的笑容,緊緊揪著崔勝澈的衣領:「我不會離開勝澈哥的,我發誓,也不會嘲笑你的。」

「我跟道允,還有你,都好好生活下去吧。」

忽然池塘啪嗒一聲,崔勝澈連忙放開李知勳跑過去看,原來是最大最漂亮的那條錦鯉稍稍浮上水面,彷彿在任性地索求飼料。

「啊,這隻最像道允了,一肚子餓就吵。」崔勝澈大笑起來,從袖口掏出裝滿飼料的繡花囊袋:「不過你道允哥就算給了食物吃,一樣很吵鬧。」


剩下說什麼李知勳也不太清楚,手心迅速沒了溫度,像是離開溫暖的淺水域被拖入冰冷的深海。

他承認他惡毒又自私,如果可以他想狠狠抱住崔勝澈讓他再也不要到前廊去找張道允。那麼溫柔燦爛的人。

他想要跟崔勝澈永遠留在冰冷的深海,誰也無法打擾他們。然而張道允是連自己都無法抗拒的陽光,他嫉妒渴望又欣羨地往淺水域而去,讓張道允溫柔擁抱。

「呀,你們兩個在這裡啊!」高亢的喊聲從兩人身後傳來,張道允風風火火的衝來,手上拿著兩支冰棍給崔勝澈和李知勳一人一支:「崔勝澈你居然瞞著我帶知勳來看錦鯉!」

「你忙著照顧其他人,都沒注意到知勳悶悶不樂嗎?」崔勝澈有些無奈的說,張道允愣了愣,轉頭看著李知勳然後把他猛然抱著,近乎顫抖?

「知勳啊,不開心拜託告訴我,拜託了。」一向充滿自信的少年用顫抖到不可思議的語氣仿佛在哀求:「多笑一點吧,知勳。」

張道允是連自己都無法抗拒的陽光,他嫉妒渴望又欣羨地往淺水域而去,讓張道允溫柔擁抱,帶著罪惡、愧疚與無法言喻的感恩。

「抱歉,道允哥,我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

李知勳感覺自己的聲音飄得好遠,在深海中呼喊,被水波打亂破碎,而誰也聽不到。



二人はいつも夢中になって

何かを探していた

痛みを知って 自分を知った

心は君がくれた

  

木陰の約束は

口づけの様に淡く 消えた


很久之後的櫻花季,當崔勝澈收拾好張道允的屍體,獨自回到小池塘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一天櫻花飛散了滿地,剛好蓋住錦鯉乾涸在地面的屍體。那條最大最漂亮最頑皮的錦鯉,被櫻花覆蓋一層一層,像一場諷刺的葬禮。

「張道允,你這個混帳……為什麼離開我……」

「可是我愛你啊,你這個混蛋,混蛋啊……」

李知勳記得魚屍的腥臭與櫻花的清香,記得崔勝徹的眼淚與張道允的血,還有他逐漸冰冷的手。

池塘終於只剩下他與崔勝澈了,可是無形中崔勝澈也將自己推入深海。那一片有陽光的淺水域從頭到尾就沒有自己的位子,始終只有張道允,死了也一樣。

「知勳啊怎麼辦,我只剩下你了,只有你了……」

可是你寧可捧著魚屍也不願意看我。李知勳記得自己站在崔勝澈身後不發一語,像回到第一次踏進這方小天地的那天。

那天蟬鳴噪響,他獨自擁有崔勝澈的擁抱,與崔勝澈共享一片暖水域,那麼幸福又短暫。


然而再也沒有了。他望著崔勝澈遠去的背影,而自己終將只能在冰冷深海做一個沒有盡頭的思念。

思念誰或恨惡誰,或等不會回來的人,或者流淚,都沒有意義了。


-

-


「知勳,你是認真的嗎?」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喔。」李知勳一個人打理了所有裝束,身後同樣著裝華麗的女子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

「藝真姊姊,把那個穗子給我好嗎?」李知勳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輕輕出聲。

他說的穗子上頭佈滿華麗的橘紅紋路,像陽光下閃閃發亮的美麗魚鱗。

「知勳你……非要別這個穗子嗎?為什麼都到今天了還不原諒自己?」女子有些急迫的說,緩了緩才發現李知勳不同以往的稱呼:「你剛剛說,藝真姊姊?」

「拿過來吧,姊姊,今天妳代表我唯一的家人。」李知勳淡然地笑起來,將穗子綁在腰間。這是幻界婚禮的規矩,這一塊穗子代表連理雙方的家族或者象徵。

藝真老早知道李知勳在準備這種花色,本來還特地準備另一條穗子,然而這動搖不了李知勳的心意。

「李知勳,算我求你了,就這一天自私地活著吧。」一向不哭泣的女子掉下眼淚,顫抖地替李知勳調整腰帶。

外頭傳來歡慶的鼓樂,卻沒人開心得起來。

「別哭了,姊姊。」

「我已經背負夠多罪孽了,直到現在,我好像還可以聽見道允哥走過來的腳步聲呢。」


夢を見ていた 歌う

when you were mine


如果可以,讓我披著虛假的魚鱗享受陽光吧。

用你最希望的樣子活著,即使你無法擁抱我迷失在深海中的靈魂也無所謂。


The End


歌詞來自Aimer的Mine (曾屬於我的你)

二人を知って 季節を知った
心がそこに見えた
一人を知って 痛みを知った
心は色彩(いろ)を捨てた
體會過兩個人的生活,讓季節也有了意義,
而靈魂就存在於那樣的每一天裡。
體會著一個人的孤單,了解了失去你的痛,
心靈也就跟著失去了顏色。
  
窓辺の花びらは
五月の風に揺れて 消えた
擱淺於窗邊的花瓣,
盪漾在五月的風中,消逝了。
  
聞かせて 君の歌を
あの笑顔で その声を
浮かぶ景色でも 同じ花を見ていた
聞こえる? I miss you
そう 泣きそうで もう 負けそうで
あれは春の頃 想う
when you were mine
請用那時的笑容,用那時的聲音,
讓我聽聽你的歌聲。
縱使是回憶中的景色也好,我們都注視著相同的花朵。
聽的見嗎?我好想、好想你。
(I miss you, I miss you)
是的,我已經快要守不住眼眶,已經,快要無法堅持……
那個時候你仍屬於我,思念,在春暖花開時。
(when you were mine)
  
二人はいつも夢中になって
何かを探していた
痛みを知って 自分を知った
心は君がくれた
兩人,
總是熱衷於探尋著某些事物。
知悉了心痛的感覺,也了解了自己,
我才知道這份自我,是你所給予的。
  
木陰の約束は
口づけの様に淡く 消えた
那時在樹蔭底下的約定,
如留下的吻一樣,淡淡的消失了。

夢を見ていた 歌う
when you were mine
我沉浸於夢中……
唱著,那個你屬於我的曾經。
(when you were mine)

 

Cr.pilotboy_wz

看不懂劇透看不懂暗示沒有關係!
只要記得以後會高虐就好(乾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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